剛剛到了辦公室樓下的蕎麥麵店吃麵,不知為何店主人兩次回頭探望著我,讓我驚訝的問他怎麼了?他看著我的頭說道前幾天過世的高倉健,每三天就要去理一次髮,不然稍微長一點出來上鏡時就不是高倉健了。說著說著,後面的客人突然冒出一句話,指著我問著老闆娘「他真的是台灣人嗎?是不是大阪人裝的?」老闆娘笑著幫我圓場說我已旅居大阪‧‧‧。就在他們你一口我一嘴的講述著本尊時,害羞到臉紅脖子粗的我舉手發言說道大家知道為何「餅」叫「MOCHI」嗎?頓時全場一片沉寂,我再述說著在台灣叫「麻糬MOACHI」,日本和台灣像不像同一語系?事實上餅這個字的意思我想台灣的朋友應該熟悉的,蛋餅、蔥油餅都是由小麥磨出的麵粉來製作的叫「餅」,據我推斷在南宋時代因當時遼金蒙古等北方遊牧民族起盛,在政治經濟中心南遷後,飲食文化中的南北合就形成必然的趨勢,逃難南下的北方文人難掩自認高傲,自然而然,麻糬就被進化稱之為南方之「餅」(笑)。何以見證?當時宋日貿易唯一對日港口即是-「寧波」,就在前些時候來大阪旅遊的長者,那位道地寧波人親口告訴我寧波話的麻糬和日文一樣就叫做MOCHI,能不信嗎?當然要信,那要相信的是甚麼?一句話、一個人、一個社會、一個國家、一個世界,事實上都是無可換取的「唯一」存在,但這些唯一其實都是建立在「不二」的思想上,常有人會想因為沒有第二個的存在才會有唯一的呈現,其實不然,如此的一分為二是屬於西方的思想,這樣的思維帶給我們現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世界,這樣的世界就是從自己與自己以外的人事物的區分而開始的,自己與他人、善與惡、罪人與聖人、黑與白、開始與結束、天堂與地獄、朋友與敵人、愛與恨、生與死種種在每一個層面都有無限可能可以二分為對立。但真的要這樣來分嗎?就在兩個禮拜前,我有幸受邀參加薰衣草在台中好好舉辦的一個展覽,這次是一個「旅行」為主題的展覽,有趣的是對我而言旅行並不是要脫離現在的生活出去充電,而是每天當你張開雙眼就是旅行的開始,想到有一天站在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的一個三岔路口,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小學三年級的台北南勢角路口。其實旅行是甚麼?旅行就是把生活中忘記的東西找回來。我有找到幾樣東西放在會場,疊起來的兩塊布,抹布與花布巾,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差異,只是有的便宜、有的好乾好吸水,價格差二十倍。還有兩個碗,都是漆器的碗,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一個是一天可以生產兩千個的塑膠碗,另一個是一天只能作出兩、三個的傳統木製漆碗,我的目的並不是要否定抹布或是塑膠碗而去肯定花布巾和傳統漆碗的崇高價值,而是希望與大家感謝前者存在所賜與恩惠的同時,一起省思後者,在台灣是否能有在工廠職人消逝後重新復興製造出自己傳統工藝產業的可能性?這也是我在每天的人生旅行中不停的提醒自己,不二分對立產生無謂的糾紛,默然中尋找自己的根本。非常抱歉胡言亂語黑白說古,南無阿彌陀佛。此為「不二」之法則矣。切記,切記。